我很心疼边黎。
“边先生!”
我们回头。
几个西装革履的人神色肃穆地看着我们,“麻烦跟我们去一趟警局。”
“什么事情?”边黎淡淡地问。
季太太紧紧抱着季榕,季长官扶着季太太的胳膊,看见他们这个样子,我很心疼,但是也松了一口气。
“柴志飞的尸体于昨天在江边被发现,鉴于你们之间的过往,需要您协助调查。”
柴志飞死了?
“他怎么死的?”我问。
对方脸上闪过一丝不忍,“四肢骨头被一节节敲碎,身上绑着浮板,漂浮十个小时,一点点被呛死。”
我捂住季太太的耳朵,季榕抬头看着我,半晌把自己的耳朵也捂上。
“你们先回去,我跟边黎去一趟。”
季太太的脸色有些难看,我拍拍她的肩膀,低声说,“不是边黎,这段时间我们一直在一起。”
不是边黎,不等于不是边黎指使。
既然是协助调查,对方很客气,我问边黎需不需要叫单俊过来,他说不用,我恍然想起边黎熟知法律。
柴志飞的死亡时间在十天前,他调任水利系统,正值雨季,a市有一条水域,汛期要防洪,这条江几乎没出现过洪涝灾害,但每到大雨季节,官员还是需要前往现场监督工作。
他原本的职位颇高,调任水利系统后,虽然还有官职,但属于一线官员,这种任务他自然要亲自跑一趟。
他就消失在那个雨夜。
报警后,大家以为他多半牺牲在防洪工作中,申请因公殉职的流程都走到一半。
柴志飞的尸体被发现。
令法医头疼的巨人观,碎成一节节几乎像个断线木偶的身躯,几块绑在四肢上的腐烂浮板。
无不昭示这个人生前受过无比残忍的虐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