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见边黎他说,“从你们动季桐一根手指头开始就应该预料到这一天……”
我的耳朵嗡嗡作响,后面的声音低下去,柴欣荣不知道听见什么,整张脸上的狰狞凝固住,他像是不相信,但是又不得不相信……
就跟我一样,边黎前一秒还让我相信他跟柴志飞的事没关系,下一秒他又承认一切。
我始终看不透他,我看不透我的爱人边黎。
柴欣荣看着我们的离开,灰白的发丝凌乱地贴在脸上,他的眼神很复杂,似乎也有一丝悔恨。
车厢里很沉默。
我回过神把边黎的手再次拉过来。
单俊似乎松了一口气。
“人不是边黎抛的。”单俊说。
我再次愣住,边黎亲自参与行凶,只是没杀人。
他知不知道这样有多危险?
单俊继续叭叭,“臭td,季桐你不知道我比边黎更早看见你。”
他说的我住院那段日子。
“看见你戴着呼吸机,胸口一点起伏都没有,只有心电图机在跳,我都想杀了柴志飞。”
“那你做了什么?”我看着边黎。
边黎偏头看着我,“你想听什么?”
我想听关于你的一切,好的,不好的,善良的,罪恶的。
你说吗?
边黎移开目光,“他的四肢是我敲断的。”
“什么时候?”
边黎笑了一下,眼神忽然有些恍惚,“鼎峰那个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