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嗓子发干,“终先生是,是一个怎样的人?”
门卫说了很多,我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他絮絮叨叨,“哎呀,这么一看,你跟终先生还挺像,不过你比终先生更年轻,更好看,也不知道辞职前还能不能再见他一次,打他电话,他也不接,估计是换号码了吧……”
这就是死人的好处,都死了,活着的人还念念不忘。
甚至为了那个人做下不道德甚至是违法的事情。
我开始跟孙肃约会。
如果一起看电影,看画展,看球赛算作约会,那就是约会吧!
孙肃有些犹豫,我说边黎没空,也不喜欢这些事情,我还说总不能因为是个同性恋,就不能跟任何同性交往。
他很高兴我有这种觉悟,带我去见了他的大学校友,他们有些人进了公职系统,有些则转行做起完全不相干的行业,最厉害的一个开了私家侦探社,居然还很出名。
他们组建了一支冰球队,每周都要约一次。
我对运动一窍不通,站在滑冰场旁边分不清谁是谁。
但有一个人很厉害,他总进球,被对方几番拦截都能冲破重围将球打进。
一场下来,这个人被几个对手围在中间暴打,他一下钻出来朝远处滑去,矫健的身影让我想起飞燕。
他突然朝我滑来,离得远远的,他抬起拳头,我伸出拳头跟他碰了一下,他缓缓停下摘下护具。
孙肃笑着说,“要不要下场玩玩?”
我摆手。
“试试?”
我转身就走,他拉住我,笑得岔气,“行行行,大画家,我不为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