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黎的工作在网上就能完成,所以在什么地方工作没有关系。
医疗设备都是用来查血做常规检查用的,两周不检查没关系,只要药物带够。
仲邦在打电话,声音放的很低,但是我还是听见“爸”这样的字眼,应该是仲立信。
我站在边黎的身边,他坐在椅子上,修长的手指飞快打着键盘,他和司星宇的交流处于被监控中,同时很多数据盘被他调来调去,我发现这些数据变化很快,几乎几分钟就刷新一次。
他的目光一直恹恹的,那种倦怠、厌世感已经不需要仔细观察,随便谁都能看出他的不对劲。
边黎还瘦了很多,摸着脸颊,有很明显的凹陷。
他坚持了两个小时,突然起身把键盘砸了。
医生说他除了抑郁症还伴有躁郁症。
发泄完他冲进卧室,我跟进去,他在浴室里冲凉,这个季节水很冷,他仿佛没有知觉,任由冷水冲刷着身体。
我觉得边黎的躁郁症应该不是装的,他实在没必要在浴室还死死咬着嘴唇,仿佛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我走过去关上水,将毛巾披在他的身上。
“我们去吃点东西,然后睡觉?”我轻声问他,手掌在他后背轻轻抚摸,单俊让我装得像点,我就沉浸进去,当他真的生病很严重。
边黎从手肘间缓缓抬起头。
那双眼睛猩红又压抑。
我的心里一紧,到底是什么把柄?
把边黎逼成这样。
边黎突然将我按在墙上,他开始疯狂地吻我,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疯狂,我们有段时间没有做爱,外面那么多人,我不习惯,边黎似乎也没有多少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