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子里唯一能记得的就是边黎光脚踩在方向盘上听的那支土味情歌，唱了会社死。

赵申抱着胳膊站在一旁看热闹，边黎也在笑，只是他的笑容里有很重的忧伤。

我收回目光偷偷朝钭林比了个手势，钭林心领神会，走过去一把揽住赵申的脖子，赵申的笑容僵在脸上。

“你是季桐他们的监护人，你来。”

“我不是。”赵申表现出成年人最后的倔强，他抱着旁边的电线杆。

同学们开始起哄，赵申带的人也不帮他，站在一旁笑，赵申被推了上去。

他也不扭捏，摸了把头发，嗓门一张就开始唱，唱的正是边黎听的那首土味情歌。

他唱得挺好，但止不住太土，同学们全都在偷笑，一个个用目光传递猥琐的趣味。

我靠在椅子上，边黎从后面贴近我，“鱼嫱？”

我的身体僵了一瞬。

草，我只告诉边黎我和钭林莫名其妙的那些对话，最后钭林向我要鱼嫱联系方式的事情我觉得跟我没关系就没说。

“他要了鱼嫱的联系方式，我没给。”

边黎看了我半晌，“你没说。”

我跟边黎说，以后不向他隐瞒任何事情，特别是我最爱琢磨的那些事情，他没问我最爱琢磨什么，我感觉他应该是知道的。

我想了想，“他要鱼嫱的电话，我认为跟我，跟你没关系。”

边黎又看了我半晌，我感觉他的眼睛里似乎有什么变得明悟，他似乎有些生气，又有些想笑，最后说，“季桐，我第一次发现你真的挺爷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