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很丰盛。原先我以为可能只有蔬菜或者水果色拉,烤鲈鱼和牛肉,配上一些以葡萄为原料的饭后甜点。却没想到做饭极为好吃却鲜少下厨的父亲今天竟然亲自为埃德森做了他引以为傲的海鲜焗饭。
用水果色拉时,母亲半开玩笑地冲埃德森抱怨我:你看你的朋友奥索林,因为昨晚用餐时我们的女佣雅玛达鲁使用酸奶做了蔬菜色拉,他就不肯品尝一口。
我垂眸不理,却深切地感受到了埃德森那道饶有兴趣瞥向我的视线。是吗?他淡淡地提了一句。可能是因为奥索林吃不习惯吧,毕竟每个人都有喜欢的偏好。
或许他想帮帮我。我不知道。
这次轮到了父亲做的海鲜焗饭。埃德森尝了一口鲜美的牡蛎和虾,便开始赞叹父亲的手艺。我心想:他还真是讨人喜欢,而不像我。
午餐后,父亲母亲需要去田地,留我和埃德森两人独自在家。
他们临走前,对埃德森说:今晚就在这里借住一晚吧,我们会为你准备好客房的。
晚餐还有美味的海鲜焗饭吗?埃德森似是在开玩笑。但或许他也是真的喜欢海鲜焗饭——毕竟父亲的手艺确实很棒。
父亲疼爱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当然。
小木屋只剩下了我和埃德森。
我看了他一眼,他也回看我。之后我们都不约而同地错开交汇的视线,回到二楼的起居室看电视。
从小到大我都不喜欢规规矩矩地坐在柔软的沙发上,而是直接坐在地毯上,背靠沙发,腿侧倚着冰凉的茶几。我心不在焉地调换着频道,遥控器被我摁得啪啪作响。电视里播放的尽是一些三流的肥皂剧和不认识的媚眼如丝的演员。看了只让人觉得枯燥乏味。
奥索林。埃德森忽然叫了我的名字。
什么事?我头也不抬地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