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晓得他为什么可以猜出来。他的语气不严肃,也不带有调侃和促狭,仅仅只是笑。我干脆自暴自弃地点头承认了。是,我不想。
嗯。他把第二杯柳橙汁递给我。那我就不去找他们。拿好,喝完果汁就回去洗漱,然后我们一起去取画板、去无花果树。
见我和埃德森匆匆回来后跑上二楼拿了画板又要往外跑,雅玛达鲁肥胖的身影出现在厨房门口。她举着一把砍鱼头用的刀质问我们还要跑到哪里去撒野。我说去老地方。那你们好歹也在家里吃过早餐再走啊。雅玛达鲁很不高兴,提高了音调去向我的母亲告状,企图得到她的支持。
噢,雅玛达鲁,算了吧。好在母亲并不觉得这有什么。给亲爱的埃德森和奥索林装上一口袋曲奇饼干带走好了。
我和埃德森偷偷互相做了个鬼脸。雅玛达鲁看见了,被我们气得面红耳赤、哼哼唧唧地挪回厨房,从橱柜里翻出饼干盒,给我们装了两口袋的饼干。
到达老地方,我们手脚伶俐地爬上无花果树。我作画,他看书——看的是从我卧室里的书柜上拿出来的欧洲哲学史。
我把左手伸进口袋拿了一块饼干,右手则拿着画笔迅速地往调色盘上调色。奥索林,我没想到你的书柜里竟然还有与哲学有关的书籍。我原以为你只会读毕加索。他窃笑。
噢,埃德森,事实上,我也没能料到你会看哲学。我也善意地暗讽他。
停顿一秒。我俩哈哈大笑。
在我描完了无花果树的轮廓时,埃德森突然出声。噢,奥索林你看看这句话——时间是一种三重性的现在……过去是现在的回忆,而未来是现在的展望。
我略微思索片刻。人唯一不能怀疑的就是自己在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