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皮肤之间传来微凉的触感,听着耳边传来浅浅的呼吸声,尝试动了动身体,谁知却被他压的更紧。

合上眼他居然一点也不觉得陌生,缓缓入梦。

仿佛之间有人在哭泣,那人蹲在角落,脸埋在长发之间,肉眼可见他的在肩膀松动。

“怎么了?”仲长舒朝着他走去,声音说不出的温柔。

“骗子。”那人站了起来,双眼通红委屈的盯着他。

仲长舒在口袋掏了半天,也没有掏出来一个东西来,蹲在地上的人站了起来,朝他走去,他张开嘴想说些什么的时候,那人穿过了他的身体,脚步不曾停下。

等他回头,却见着落地窗前站着一人,温即墨随手拿起一个杯子朝窗子边上的人扔去,那人穿着浴袍,双手抵着玻璃窗。

那人也不躲闪就这样受着,温即墨更生气了,抄起桌子上的东西去扔,仲长舒心急上前制止,温即墨充耳不闻,手上的速度不曾停下来。

屋里有风吹过,窗帘随着他的纹路开始晃荡,那人的肩膀也微微颤抖。

“温即墨!”仲长舒生气了,大步一跨到了他们中间站着。

温即墨就像看不到他一样,将东西扔了出去,正好砸在仲长舒头上,只听到他“撕”了一声,黑夜里仲长舒睁开了眼睛。

身上的重量不在了,仲长舒侧着脑袋发现身边的人离开了,脑子梦的残留碎片拼凑在了一起,他猛地坐了起来。

夜色之中,满屋的狼藉,那人身着白色浴袍单手撑着玻璃窗,仲长舒掀开被子快速的下床,按开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