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十三岁那年,我查出了癌症,这几年我的生命是偷来的。他爸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也不是,说了好几次让他滚,他都死皮赖脸的跟着我。”

跟着我做什么?我只是一个要死了的人,跟着我受罪?

回忆被带到了过去,为了不让他跟着自己受罪,她好几次把他带到那个男人的城市,想尽办法去联系男人,然后把他带。

可是每次结果都一样,他都能倔强的找到回来的路,甚至他会去影视城打工,被打的鼻青脸肿的也要坚持去,回来就把所有的钱都交给自己。

自己心疼钱不会去买药,他就会跑到医院去把药买回来。

待她说完,开森抬头一看,发现她已是泪流满面,而这时绍年正唱到。

“你是长发如墨盛世容颜,是白发掉光皱纹满面,亦为你每日祈愿。”

开森听着他自弹自唱,心被他狠狠的触动着。

开森递给女人一张纸巾,听着她又是冷笑一声,道:“这个人是我儿子,你要好好待他。”

无论以后怎么样,请善待我儿子。

开森说不出话来,门外的医生走了进来,他将护士拉到一边,问了医药费。

护士把数字一说,他瞬间明白为什么绍年那么需要钱了。

看着手机里的来电,铃声正是绍年海选时的第一首歌。

他接听后,那边的同事就道:“绍年唱的特别好,进了决赛。”

“我知道了。”

回了话,他便挂了电话,等着绍年电话。

等他走到医院的大门口,手机收到了一条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