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蜜起不来,他听见自己半死不活的声音回荡在上空:“我没事……”
然后陈蜜在老姜一顿操作下靠着枕头坐起来,并且喝到了老姜亲手做的粥,他一边吞咽着米粒,一边搞清了几个状况:
一,酒里被人下了药,老姜彻查了酒吧,元凶已经揪出来了,现在正在警局写检讨。然后经过昨晚,他已经和他的小处男生活挥手说拜拜了。
二,坏消息,昨晚“厮混”的男人因为很重要的事不能立即和他见面解释。
三,好消息,对方留了手机号,并且要求微信联系,后续补偿由他来出。
老姜虽然很难过,但陈蜜依旧能看出神藏在悲伤里那对莫名上挑的眉毛,他哼了一声,不以为意地扔下对方留下的纸条。
“诶诶诶,你别生气,那个,怎么说呢,对方也是我朋友,他很靠谱的,你……”
“行吧行吧,能告诉我如何快速把这玩意儿治好吗?”陈蜜指了指自己的屁股,然后很无奈地继续说,“我暑假得回一趟家,被我妈晓得你也知道她有多能念。”
老姜当然见识过,曾经有一次他把刚进圈子的小白陈蜜拉进酒吧,结果正好碰上陈母查岗,老姜觉得那已经不是人类发出的声音,而是某种机关枪在扫射,最后还是电话那头的陈父止住了。
在经过老姜一系列的赔偿疗养后陈蜜好的差不多了,在陈母的催促下裹挟着不少行李被塞进了车厢,坐在座位上才发觉自己忘了去和元凶兴师问罪,忘了去和那个素未谋面的男人索要赔偿。
他呆滞地看着窗外,郊外的树远比市区的清新嫩绿,他突然想到还有一年左右的时间呆在这个不大不小地城市,此后他便只能蜗居在自己的家乡——一个更小地乡镇,然后做一个老实本分的收银员。
什么神奇的遭遇,什么不平凡的路,他根本没有吧?
连自己的性向在这城市里都不能多说,他还能为自己争取什么呢?
“叮——”
滑开手机,微信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