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空见人被亲老实了,说:“你不是说你情感感知能力弱,很可能理解错对我的感觉么,刚才我亲你那几十下,你趁紧地回忆回忆,哪一下最有感觉?亲的哪里?”
林流年红着脖子往软软的被子里缩了缩,呼吸有些重:“不是那个意思,我那个是,对很多事情,或者感受,不深刻。”
“那就是没有心啊。”
林流年被他的话堵住了,想了半天想不出解释,顾空看他这幅委屈的小模样心里痒,打算放过他,说:“回答问题。”
林流年试图蒙混过关:“啊?什么问题。”
顾空提醒他:“亲哪里最有感觉。”
林流年磨磨蹭蹭,看着顾空紧紧相逼的样子心里恨的牙痒,
“唔,,,这里,”林流年指腹按在自己的唇角,然后慢慢移到下巴,“这里,”指间游移向下,划过耳垂,侧颈,喉结,锁骨……
他看着顾空渐渐泛红的眼跟着他指间移动,心里的小计谋得逞的一笑,拉过他的脑袋说:“每一下,每个地方,都、有、感、觉!”
他顽劣地撩拨顾空,自己也没讨到好处,直到下午天快黑了顾空才放他走,整个人都是软的,才将出门林流年就开始回忆两人在房间里的荒唐,死活不让顾空送他回去,大概是心虚。
在林流年这浑浑噩噩的十年生涯里,他偶尔在黑夜中想起这一天,他想如果那天顾空不让他走就好了,或许之后他们就不至于如此,这样的深夜他深深的鄙视自己的灵魂,如此懦弱,如此浅薄,如此麻木。
如此不纯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