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谢待许感到十分惭愧。
“这一块依然有问题,你看。”他指着分析单给宋汀洲瞧。
宋汀洲点点头,似乎与往常无异,一样地不以为意。只是谢待许与他相处这么多天,眼见他一意孤行,奈何深知硬劝不得,当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
半晌,他道:“你不要不听,我现在跟你说的都是正经的问题。心病最难医,等到病入膏肓了,任是什么神仙下凡也救不了你。”
“你什么时候也开始这么多话了。”宋汀洲淡淡回道。
谢待许无奈,“你的状态并不好,因为它不是常见的、好治疗的症状。我把话敞开讲,你就是掩饰得太多了。”
“是,你说的不错。我也从没指望你能把我医好。因为我的事情,旁人无需知晓。”
谢待许无言以对,空气中一时里只剩沉默。
直到入了夜,宋汀洲做了一个梦。
这个梦原是很熟悉的,在上海两年里几乎是每月一到两回。但正因为这样,他才对这梦有些发怵。既然是梦,才向来没什么逻辑,又唬人得很。
血迹。
满眼的血色。
宋汀洲麻木地看着在自己眼前反复上演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