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出去吗?”宋汀洲歪头,被他这行为惊到了。
不料谢待许微妙地笑着望他,道:“我觉得你的伤势不允许我出去。”
于是,宋汀洲乖乖地被趴了裤子,并像从床上被抱到轮椅上一样,从轮椅上被抱到了马桶上。令人诧异的是,宋汀洲不仅没扯到痛处,伤口还没有崩血,绷带依然洁白无瑕。
“没看出来,你照顾人的功底还是很到位的。”宋汀洲说。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谢待许把他重新抱回病床上,“我八岁以后就再没人帮忙照顾我了,除却一个月固定的一千块钱以外,余下的生活费都是从我自己手里出的。”
宋汀洲倒不觉得意外,“住处呢?”
“跟我父母各自付各自的水电费。”谢待许看了他一眼,“你以为什么,房子还能免费给我住吗?”
“可不是么——”
门口处传来一人的陌生的嗓音,二人一齐望过去,谢待许首先起身冲来人笑道:“您这是人未到声先到啊。”
那人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脖颈上挂着闪亮的大金链子,身后还缀了个小尾巴。仔细去瞧,才能发现这人眼底的青黑色明显,眼袋皱纹也死死地黏在他的脸上。
“话不是这么说的,”张保国大笑着摆摆手,“俺跟那王熙凤能比么!”
他转过头瞥见病秧子一样的宋汀洲,惊得“哟”了一声,后退两步,中气十足道:“这莫不就是当代的林妹妹!”
宋汀洲被逗的笑了好半会儿,他还是头一回见着如此有趣的人,长相与灵魂居然这么不匹配。
一旁的谢待许到像是习惯了对方这副德行,然而宋汀洲高兴起来,与他也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