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旋即一脚踹过去,破门而入,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宋汀洲把自己整个身子沉在水里,口鼻皆张的状态。
“操!”谢待许骂道,一把将宋汀洲从水里捞出来,自己一腿跪地,另一腿把宋汀洲的腹部放在自己膝盖上,让宋汀洲的头下垂后,狠狠按他的腹部背部。
随着宋汀洲将吸进肺里的水咳出来,意识也渐渐回归大脑。虽然脑袋里依然嗡嗡作响,鼻腔也充斥着水汽的刺激味道,连同整个上身都有一种被千钧压顶的重负感。
“……”宋汀洲晕晕乎乎间看见谢待许的身形,“你来干嘛……”
谢待许佯作冷静地扶住他,边给他顺背边气道:“我再不来你就淹完了,还好意思问我。”
眼泪从宋汀洲的眼眶里滑出,混着脸上的凉水流进湿掉的衣襟。
重重地呼吸声从他的鼻孔中传出,他闭上眼,不言不语。
谢待许强行将他从冰凉的地板上拖起来,一手架着他,一手扶着他的腰,一步一打滑地将他挪到床上,又任劳任怨地给他更换了衣物。
“呼——”谢待许干完活,好容易给宋汀洲哄睡了,自己累得一屁股坐到地上,靠着宋汀洲的床边,一扭头就能看见他的睡颜。
这珍贵的、一刹那的寂静。
落地窗外是一片黑暗,夜幕低垂之际,明月挂悬在夜空中,柳枝随风摇曳。
真的很累,谢待许想。
不知道为什么,他给宋汀洲开的药似乎没有任何用处一样,甚至还令他的情况恶化了许多。想到这,谢待许踉踉跄跄地起身找到宋汀洲收纳药盒的柜子,摸索一阵,自己给他拿来的药瓶没找到,却翻到了几个已经泛黄的瓶子。
借着微弱的灯光,谢待许仔细辨认盒子上的字,看清后,浑身骤然冒出一层冷汗,汗珠从鬓角滑落,坠到地板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谢待许的双手冰凉,脑袋里面的某一根弦似乎被人彻底挑断,他慌忙拾起其他散落的药盒,一个一个地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