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才知道,那是用来测量分贝的仪器。
意外地是,他在这里见到了一个老熟人,还和他是同一个宿舍的。
那是张保国的儿子,张尚息。他们几乎没有空闲能够聊天,戒同所里管得过分地严,为了不让老爷子起疑心,谢待许谁人都没找,正儿八经地待在里头度日如年。
一两年后管理人员对他们稍稍放松了警惕,谢待许利用抽空地时间“撬开”张尚息这小子的嘴,才知道原来是他患有自闭症,幼年的经历让他对同性又格外依赖,他爸张保国二娶后又生了两个小孩,见他治也治不好,便彻底放弃了他。
料想张保国也没能想到,自己是把孩子推进了更深的深渊。
不过,抛弃孩子这件事听在谢待许耳朵里更意外,他从不知两三年的时间,也能将一个人的本性改变如此之大。
国内的情况,随着谢待许的不告而别,急转直下。
刘书晴和陈浩生了个小孩,刘书晴却患了产后抑郁症;另一边宋汀洲的抑郁症又复发了一次,并且这一次来得比以往都要猛烈。
没有了谢待许的阻拦,他这次毅然决然地,选择了一个更简单的死法——跳江。
倦于再生活在这个令人痛苦的城市,他搬去了长沙住了一段日子,然后挑了一个凉爽的秋夜。
冷漠的街灯拼命闪着晃着,似乎无时无刻不在彰显着自己的得意。
宋汀洲那会出去追谢待许又伤了腿,旧病复发。起初他还请了位保姆来帮忙,可后来,实在是畏惧了保姆那嘲讽的眼神,发了大怒,才从此一个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