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铖呛着水,恍惚间看见一个长相英俊的男人着急的拍着他的脸,呼喊着什么,还没看清就昏了过去。张队赶紧招呼着小队的成员上岸,一起把人送进医院。
都说人死之前脑子里会浮现出生前的一副副画面,居然是真的。
四岁那年,父亲抱着一位长相娇俏的女人冲着跪在地上的奶妈和他说道,“奶妈!你怎么带的孩子!都四岁了还咿咿呀呀咿咿呀呀的什么玩意儿啊!这孩子是不是智力有问题啊!赶紧抱着滚开!别他妈在这里扫我的兴致!”
“这点眼力劲儿都没有吗?!还不快滚!”
八岁那年他被秦长明抓着手去见父亲,当时父亲坐在轮椅上,不知道为什么气急了,抓着手里的皮鞭对着他抽了过去,“妈的!杂种!哭什么哭?”
实在是太疼了,奶妈从来没有打过他,那块白皙的皮肤很快红肿起来,陈思铖瘪着嘴巴大哭。
父亲提高了声音不耐烦的喊道,“来人!把这小杂种关到地下室!哭哭哭!就知道哭!真不知道有什么好哭的!”
那是他一辈子的心理阴影,地下室。
十五岁的时候,他问父亲,“爸爸,一定要打吗?”
“打!不打你记不住!”
“爸爸,你是不是还没认清现实呢?我都已经十五岁了,不是从前那个可以任你打骂的少年了!”
“是啊!十五了!那又怎样!”父亲咬着牙一鞭子抽过来,“只要我一日不死!在陈家没有人可以违抗我!”
“你怎么还是做不到!到底要让我等多久!你这个废物!”
“妈的!你以为你有反抗的权利吗?”
“你有的只不过是我跟哥哥施舍给你的!你以为那些人叫着你小少爷你就真的是小少爷了?一个□□生的杂种也配叫小少爷?!你是不是太天真了!”
“又断了一根!这都什么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