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欢感觉自己都要被他压一头,自己刚才还可怜他,可怜个屁。
他冷笑道:“最好是这样。”
走到路的尽头,陆易安果然左拐了,谢欢才顺了口气,从兜里掏出手机,边走边打电话。
“我到了,你赶紧过来。”
“让我等?你是疯了吗?”
“五分钟之后你不出现,就永远别来了。”
说完,谢欢关掉了手机。
在谢欢的认知里,全世界都该宠着他顺着他,没人能不喜欢他,也没人能拒绝他,所以他随时随地冲着谁都能发脾气。
有时候谢欢自己都觉得矛盾,这种想法矫情得像个女人,可他就喜欢,改不了也不想改。
五分钟后,听到轮子滚动的声音,是梁翊到了。
谢欢指着表说:“你迟到了。”
梁翊提着笨重的行李箱一路跑,几千米的路程下来他都没在喘粗气:“才迟了十五秒,你大人有大量。”求人办事还摆谱。
谢欢抬腿踢了一下箱子:“这是要给我搬家?”
“奶奶收拾的衣服,怕你在大学冻着。”
“这才几月份?”谢欢往前面家的方向看了一眼,突然有些心酸,“她可真够瞎操心的。”
谢欢想起离家前跟父亲吵的那一架,史无前例的严重,严重到他被逐出家门,连行李都来不及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