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忱翻出柜子里的藏酒,自斟自饮了一杯,嗤笑道:“别说,蒋泽源那小子还挺贼,临走了也不忘坑姑父一把,亏姑父之前还把他当心腹。”
“他那个人,本事有是有,但就是太眼高于顶。”陆玺早就摸透了蒋泽源,知道他打心眼里谁也不服,以后一定会闹出事情,这不就应验了。
钱忱没少被蒋泽源顶撞过,接道:“得亏他不把我放在眼里,所以我才能轻易地从他手上拿到这份筹码。”
之所以是筹码,言下之意,陆玺肯定是要拿这些跟陆观松谈判。
父子斗归斗,小打小闹,叫对方损失几笔生意可以,但不可能真的闹到让对方损失惨重。至少目前还没到那个份儿上。
“姑父要是知道我们两个联合起来对付他,不知道会不会气死。”钱忱啧啧道。
“大概率来说,我们会先被他抽个半死。”陆玺收好东西站起身,“最近别回家了,住在公司也没人管你。”
“我倒宁愿睡在酒吧。”
“随你。但记得提前跟我妈说一声,别叫她担心。”
“那是当然。”钱忱抬手关了办公室的灯。
走到楼下,钱忱问陆玺需不需要自己送他一程,陆玺当然是拒绝。
二人就此分开,陆玺直接回了家。
结果可想而知,没有一顿争吵开头,事情根本谈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