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戏之所以被安排在最后一场,主要就是因为他特别难预约,加钱都不行,当时下单到今天才排上号。
查尔斯还就稀罕他,称他画的图有灵魂。
要什么灵魂,就一幅江山路径的图画,谢欢觉得实在是没必要。
图画到一半,谢欢问:“你都没有参照,就直接在我背上画?”
“我的眼睛就是参照,东西都在脑子里。”
艺术家的口吻。谢欢心道。
午休时间,剧组很安静,休息室里偶尔传来外面的声音,就是道具组在布置场景。包圆圆出去半天都没回来,谢欢这会儿肚子饿得叫了,还好有道具组时不时给他打掩护。
又过了一会儿,才听见有脚步声往这里来。
忽然,背上的笔尖停顿了一下,门被推开,两人同时抬头去看。
“我来给你送午饭。”陆玺手上是包圆圆让他拿来的饭盒,两份。
颜师傅搁下画笔,自来熟地接过一份:“我先吃去了,你背后没干,别起身。”
陆玺说的“你”,不包括他,但看他很自觉地滚到一边去了,陆玺还算满意。
“你吃了没?”谢欢盯着那仅剩的一份饭问。
陆玺说:“等你吃好了,我自己再出去买。”
“他趴着不方便,你要闲着就喂他吃。”艺术家颜师傅咬着筷子说,丝毫没觉得自己抢了别人的饭吃。
谢欢愣了愣,他和陆玺保持清白的朋友关系已经有十个月了。没有接吻,没有牵手,除了拍戏,两人甚至没有多余的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