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骥成点头。
谢欢沉默了几秒,说:“你记得自己是怎么出的车祸吗?”
他想赶在警察做笔录之前知道真相,却不知道有什么意义,万一结果是他不能承受的,他又能怎么办?
“开车的时候我走神了。”宋骥成对谢欢说,“我关掉车载电话,想更近距离听到你的声音。”
他顿了顿:“我那时有些想你。”
病房陷入了长久的沉寂。
谢欢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冤枉了陆玺,宋骥成出车祸是自己害的。不仅如此,他还不知道怎么回应宋骥成的“想你”。
“你知道吗,如果我刚才醒来你是睡着的,我可能又会忍不住亲你了。”宋骥成很轻地碰了碰他放在床沿的手指,“就像三年前在酒店一样,没有人知道我生病,只有你照顾了我一夜。我醒来时你累得睡着了,阳光照在你的脸上真好看。”
谢欢很不会照顾人,他毛毛躁躁干不了细致的活儿。
当时宋骥成被汗湿了衣服,谢欢把他扔进浴缸洗洗涮涮,谢欢不知道发烧的人不能洗澡,洗完了还把他晾在空气里,自己跑到房间把他的行李翻得满屋子都是,终于找到一件睡衣给他换上。
谢欢折腾到半夜,宋骥成也被折腾到半夜,他烧得有些糊涂,但始终知道身边有个人在为他忙前忙后换毛巾,喂他喝水吃退烧药,寸步不离地照顾他。
第二天醒来,宋骥成看见谢欢撑着头在床边睡着了,屋子里一片狼藉,他却感到心安美好,没忍住亲了谢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