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帘也拉开,阳光直直洒进来,铺满了整个房间。
墙上,床上,沙发案几和地板上,到处是黑色的鲜血。
凶案发生后,警方肯定已经来勘测过现场。
床下的地板上,还有灰线画出来的人形。
高铁看向那个人形,眼前浮现上——双眼几乎瞪出眼眶外的张明港,嘴里咬着那玩意,以平面的起跳动作,静静的盯着天花板。
他的致命伤,肯定不是下面。
下面就算出血,也不可能喷到墙上去。
甚至,天花板上,都有几滴黄豆大小的血滴。
他是被割断了脖子一侧的大动脉。
和白玉京的死法,一个样。
也很可能是白若影亲自下的手。
但她第二次亲手杀人时的手法,远比杀白玉京时,果断、狠辣了很多。
莫名其妙的,高铁眼前又浮上一只女人的手。
这只手的主人,明明已经四十岁,可依旧是小姑娘般的雪肤,弹性十足,手指修长。
这只手里,握着一把锋利的手术刀。
当鲜血飞溅而出时,溅在这只手的手背上,仿似雪地里盛开的腊梅。
“早晚,我会给你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