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过了几年日子总算好点也攒了些钱,我看人开理发铺赚钱,我也想开,他没反对。
可我技术不好脾气还差,没办法,他就好说歹说求了个老理发师傅教我,偶尔他在理发店时也会跟着看几眼。
等老师傅走了,他就让我拿他头发练手,我不干他就生气,说那就别开店了。
我就怂了,给他剪头发。
可到最后我还是个木头脑袋,学了那么久就会一个发型,他倒学会不少。
所以我的理发店只有在周末才会有很多人。
我俩日子一天一天好起来,可才几年啊,坏日子突然来了,那时候天天都有人在那小广场一站站一天,身上挂着牌子。
我俩生怕会发生之前村里发生的事情再发生,那次只是跪着丢人,这次被发现,可能连命都没了,我俩也不敢太亲密,为了避嫌我还让他去学校宿舍住。
我俩一个月只有七天能在一起。
我盼着,这可怕的日子快点过去。
我有时瞧着广场上头都抬不起来身上挂着我是罪人的牌子,总是恍惚中把那些人看成是他。
我整日担惊受怕,可该来的还是来了。
我有一天从荒野那儿挖了些野菜,等他明天回来做野菜汤。往回走的时候总觉得有人跟踪我,我回头却瞧不见人影。
我就跑,越跑越快,扭头翻进一户人家的院子里,临近傍晚的什么东西看起来都像罩了层布,我趴在墙根那望着,果然有一人站在那东张西望,我觉得他眼熟,但因为傍晚没办法仔细辨认。
等他走远,我拼命的跑回家,我坐在屋子里,直做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