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玫瑰花最漂亮!我以后就算死了葬礼也全要红色的玫瑰,不要白色。”
“好好好,那你葬礼要红玫瑰,我要腊梅,好不好”
“不好,你也要红玫瑰,红玫瑰!你到时候如果不是拿着红玫瑰去阴间见我我就,我就……”
“……咱能提点儿活着的事吗?”
池雪扔下了笨重的行李箱,踉跄着走过去,直直坐在了阮枫的坟前。
没有墓碑,只有一个小小的土包,她连抚摸枫照片的机会都没有。
她解开粉色外套的扣子从里拿出一个透明的包装袋,里面是各种已经干透的腊梅花。
“其实心里有好多好多话要跟你说,但我现在什么也说不出。”池雪伸手挖起面前冻得梆硬的泥土。
“喂,你疯了”乔楚想上前阻止却被阮晨拦住,阮晨冲他摇头,乔楚虽不解还是听话站在一旁看着她用手挖土。
很快她的指甲便渗出了鲜血,土块上也沾染了血迹。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挖出一个小小的土坑,她拆开包装袋把里面的干花悉数倒进土坑中埋好,吸了吸鼻子,又用脏兮兮的手擦了把眼。
“我知道我没资格让你等我,但还是想告诉你,未来的某一天,我会带着一株腊梅花去,不论你在不在。”
她呆呆的望着一旁的腊梅树,“还有,对不起。”
她会日日忏悔自己所犯下的错。
没有风,也没有梅花飘落,没人知道是否原谅,又或者,从未责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