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老人家早有先解。池淮突然想去跟他说说这些年的婚姻,只是老人家已经去世了。
现在他和封燮就像他养父口中说的那两只展翅不飞的鸟,精疲力竭却不退让半分。
总得有人先退让,他累了。
婚姻是什么?
池淮滑动页面看着上面的回答,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下,准备关掉页面的时候,手滑动了下鼠标。他看到了最底下有了不一样的回答。
婚姻大概就是从相见倾心到相互折磨的另外一个名词。它什么都不是!
池淮看着这句话点上一根烟叼着,笑着关掉页面起身拿起手机给封燮发了条微信。
他的东西不多,这些年他没工作,所以不需要特别注重外表。一个33寸箱子,装着他五年的所有,毫无留恋地走出了门。
出门之前他从无名指上摘掉了那枚戒指,放在餐桌上。
戒指下压着一张离婚协议书。十分钟前他在上面签了字。他没要求财产分割,可以说是净身出户。
五年前他怎么进这个家门,五年后就怎么出这个家门。
就像做了一个冗长的梦。现在梦醒了,除了一身疲惫什么都没留下。
池淮在门关上的那刻,回头望了眼屋内。屋里每样摆设都是他亲自买亲自布置的。
那时的心情太美好,想了以后永远这些画面,布置起来格外用心。
现在家具已经陈旧的跟他们的婚姻一样,怎么看怎么都不舒服。
电梯门开了,他想点根烟,抬头看见轿厢里请勿抽烟的标示,又把烟放回兜里。
走出小区门站在路边的树底下,池淮有些发愣。
他不知道能去哪,他在这个城市里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