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外甥指着的那个少年,每次从堤坝上冲下来的时候娄喬都有种他要起飞的感觉,迎着风,他就要启航,前路不管多凶险他都无惧无畏。
娄喬想起某日清晨看到的河面上一只掠过薄薄水雾迎着朝阳而飞的白鸟。
“他叫什么?”娄喬盯着对面那个身影问。
“池淮,”大外甥说,“他就住旁边那栋房子。”
“他和你是同学?”
“不是,隔壁班的。”
“
“哦,”娄喬看着池淮一头扎进了水里然后出现在了几米开外的河面上,笑了笑。
“我们都叫他淮公主。”大外甥趴到窗柩上朝对面挥挥手。
娄喬看他一眼:“嗯?” 不知大外甥想到什么了,话还没说就先笑起来了:“一学校文艺汇演么,他们班演话剧,七个小矮人。他演白雪公主,你知道有多喜感吗?他们真找了七个个子矮的男生,池淮在他班个子最高,你想想,是不是挺有画面感。”
娄喬笑了笑,没说话。
大外甥看着对面玩疯了有点心痒,催促娄喬:“走呀,他们都玩好几轮了,光看都没趣。”
太阳已经被山遮住半张脸,在河面上铺了道金鳞。从这边到河对岸需要些时间,等他们过去,那伙人估计也该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