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烟过去,池淮并没有收到娄喬的回复,回到客厅时老陈叔已经收拾好桌子离开了。
娄喬收到池淮信息的时候心抖了下,一股不好的念头涌了上来,他并非有意隐瞒池淮的,只是先允诺了池老师他才不说。
池淮对没能照顾他爸最后的日子,一直心存愧疚,娄喬知道后更不敢开口。
迅速处理好手边重要的事,开车急匆匆赶了过去,如他所料,池淮连见他一面的机会都没给。
“你以后别来了。”池淮靠着临河的窗前说。
“你听我解释行吗?”娄喬敲了敲门。
“不用,娄喬,你没做错什么,”池淮说,“做错的人是我。”
“你……池淮,你先开门行不行?”娄喬拧眉道,“让我见你一面好不好?”
“娄喬,你说他还是怪我的吧,”池淮哑着声音道,“不然怎会只让我见他最后一面。”
“没有的事,池淮,你先开门。”娄喬用力拍了下门。
“回去吧,娄喬。”池淮直起身说,“我没事。”
“让我看你一眼,我就走。”娄喬说,“如果你接受不了,我可以选择离开。”
池淮进了屋,倒到床上,不去理会门外的人。
宁愿一个外人照顾你也不给我打个电话,你真得好狠心呀,爸爸,因为当初没听你劝,所以你要用这样的方式来惩罚我,是吗?
现在我离婚了,我后悔了,可是,有后悔药卖吗?
娄喬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进的屋,迷糊中池淮架着他的时候他还是知道的。
低烧未退一天来回折腾上百里,又在门外细雨里站了大半宿,体温不上来都对不起一番痴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