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呢,”娄喬凑到池淮跟前,“要亲一口吗?”
池淮推开他,没好气道:“那他要去哪?”
“咱爸忌日快到了呀,”娄喬说,“我昨天顺口提了一句,然后他也想跟过去住几天。”
池淮:“你……记得?”
“那哪能忘呢,”娄喬说,“以后我们一起不缺席。”
也对,池淮会不记得,娄喬不会不记得。他曾经照顾病痛中的养父那么久,感情可能比他这个养子还要深厚。
“你跟我爸以前在一起都聊什么呀?”池淮把最后一口苹果递到娄喬嘴边。
娄喬咬住含糊道:“可多了。”把果核扔进垃圾桶后,慢条斯理道:“忘年交你懂吗?”
“不懂。”池淮说,“我爸最大的兴趣是喝茶,你懂吗?”
娄喬叹了口气:“我哪懂呀,我连茶都不会喝。但那时候你也知道,醉翁之意不在酒么,他说什么我都表示很感兴趣。”
“哦~”池淮挑了下眉,“所以你骗了他那么多年。”
“怎么说话的,这不能叫骗。”
“哦,是,这叫敷衍。”
“咱爸不知道么?”娄喬说,“他早就知道我看上你了。”
池淮:“……不能吧。”
“什么叫不可能,”娄喬说,“你高考那年暑假,我过去找他,其实就是想跟你认识说说话。他看出来了,只是没跟我明说,也没说不可以,但往后总会有意无意跟我说些你小时候的事。”
池淮:“还有这事?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往事不再要提,”娄喬说,“年轻的时候我挺腼腆的,早知道脸皮厚点,也没姓封的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