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执皱眉看着周密一本正经的样子,总觉得他的话好像另有意味,他这个人好像另有企图。
“你别这样看着我,”周密连连摆手,一脸无辜,“我没别的意思。”
“一点小伤,不碍事。”
“好吧,既然你的伤没事,”周密笑着抬起右手,在曲执眼前晃了晃,“那你管管我的伤吧。”
一夜过后,周密这手其实早已经好了,连一点小水泡都没起。现在一片通红,是他出门前自己烫的,就为了使这一出苦肉计,着实是个狠人。
看着曲执狐疑的眼神,周密也有点心虚,连忙打起马虎眼,誓要占领道德制高点:“你别多想,我不是在讹你,我是说,你进了我的房子,我踹了你一脚,这就算扯平了,可是你又把我烫成这样,我左手使不惯,上药总上不好,你总得负责吧。”
曲执现在脑子不太拎得清,也没力气和周密辩出个青红皂白,只想快点把事了了,“行吧,我去给你上药。”
“等等,”周密拦住要出来去对门的曲执,“我家没药,你家有么,就在你家弄吧。”
曲执不想再出言招架,只好把周密让进了家门。
趁着曲执找药的空当,周密大致把这屋里的情况扫了一遍,和自己家结构对称,都是三室一厅,曲执和那个陈朔一人一间,还有一间空着,心中半悬的石头落地。
“看什么呢,坐这儿。”曲执语气里莫得一丝感情,招呼周密到客厅来。
周密却似乎很是受用,心甘情愿地在他身旁坐下,乖乖地伸出右手等着被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