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今天的会议整体上还可以,所有议程都按计划完成,几个重要问题也都充分讨论了,晚点我把会议记录传给您,您要是不放心的话可以看一下。”
“周密,虽然你在香港有学要上,但我希望你明白,我把你送去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你是以后要接手整个公司的人,你这个样子,我怎么放心把公司交给你?!”
“哎呀,显礼,你好好说嘛,”电话那头隐隐约约地传来周太太的声音,“儿子也不是故意的。”
“都是你惯的!办事不分轻重!”
“爸,爸,”周密赶快打断他爸要调转枪口的苗头,“会后我请所有人在公司楼下吃了个便饭,低下头认个错,已经把话说开了。覃叔脸色也缓和了,最后气氛还算不错。您就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我妈又该担心了。”
周显礼闷哼一声,“你给我记住,但凡与公司有关的事,都是最重要的事,但凡与公司无关的事,都给我扔到脑后去!”
“啪”的一下,紧接着听筒里传来了“嘟嘟”的断线声。
周密用力按了按太阳穴,放下手机,出了家门。
门铃响的时候,曲执正盘腿坐在沙发上一边喝粥,一边看书,面前茶几上是一包快用完的餐巾纸,脚边纸篓里是半袋扔掉的鼻涕纸,陈朔正在厨房刷锅。
“你别动,”陈朔冲了冲手上的洗洁精,对着客厅喊道,“我开就行。”
果然是周密,陈朔就知道他一定还会来找曲执,于是只简单打了个招呼,便接着回厨房干活儿了。
“怎么样了,”周密一边说着,一边毫不见外地走到曲执身旁坐下,“有没有按时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