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朝阳走过来夺走他的手机，把烤好的面包片和牛奶摆在他面前。

“我不想吃。”

“把早饭吃了，等会儿我陪你一起去看医生。”王朝阳像是没听见宋礼的话，边往面包片上抹着黄油边道。

“我说了，我不吃！”

王朝阳把手中的黄油刀用力的放在玻璃制的桌子上，“没问你想不想，你现在不吃，等会儿看医生做测试的时候你心理压力又大，不吃饭你怎么抗过去？”

“我不想看医生。”宋礼又拿起桌子上的被王朝阳夺走的手机。

“有病不看医生，你什么毛病！怎么？惯着你脾气了是吧？你他妈晚上睡不着的时候，说心脏疼的时候你想过没看医生吗？不就是心理问题吗？我问过医生了，医生说只要你配合治疗就肯定有好的可能！你现在动不动就私自停药，现在又跟我说不想去看医生？你知道老子求了多少人才请到这个医生的吗？你现在跟我说不想看医生？你想没想过我卖了多少人情，低声下气的跟人家说了多少好话废了多大力气人家医生才肯接受你这个病人吗？”

王朝阳越说越激动，停了好久才平复心情。

把牛奶递给宋礼，耐心道:“先把牛奶喝了，你要是不想吃这个，我去给你做你喜欢的吃的。”

宋礼接过牛奶，把牛奶靠近自己嘴巴的地方，牛奶的热气往他脸上冲，深吸了一口气，眼泪掉进牛奶里，混着泪喝了一口牛奶，王朝阳抽了一张纸，想递给他。

他仰起头把牛奶一饮而尽，眼泪顺着太阳穴流下去。

把空掉的玻璃杯递给王朝阳，拿过他手中的纸擦了擦嘴巴，开口道:“金枪鱼三明治。”

仲景天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