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了张床头柜上的纸给他擦眼泪，李子安直接拽过他的手，用他的袖子擦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宋礼就直接扯着自己另一只袖子给李子安擦了擦脸，还拿袖子当去给李子安捏鼻涕。擦完后李子安鼻子都是红的，可能是他太用力了。

“我慢慢告诉你，行吗，不着急。我一定一定会全部告诉你。下次想知道什么，不用暗示，直接问我。”

“你……你……不会生我的气……气吗？”李子安一抽一抽的，根本停不下来。

“不舍得生你的气。”

“漂亮话……话你倒是……说得一套一套……的。”

摸了摸他被擦红的鼻子，耐心道:“我什么时候和你说过漂亮话？嗯？”

“以……以前啊……你哪次……次……没和我说漂亮话……话啊？以前你……你还跟我……跟……我说……高中的每一天你……都会……陪我打球。后来……来不还是跑……跑了吗？”

“好，以后补偿。”

“我……我可……可不吃你画的大饼。”

宋礼看着现在一心挤兑死他的某人，叹了口气，想了几秒，问道：“那个时候孙昂有没有找你麻烦？”

“怎……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一问到“孙昂”李子安立马不抽抽了。

“没事儿，我们回文德的那天晚上我看到初中同学群里有人在讨论孙昂的事儿，听说他最近被人告了。那个人证据挺足的，他捅死人的事儿都被挖出来了。但孙昂也咬了很多人，打过他的人都牵扯进去了，有以前的同学联系过我，问我要孙昂前女友许麓的联系方式。我给的联系方式联系不上，你当时不是追过她吗，你应该还有她联系方式吧。这事儿好像挺重要的，以前的同学都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