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恩华不傻,懂得朱瑾的动作暗示,就给他们让开了路:“进来吧,要问赶紧问,我待会儿还有事。”
都读大学的人了,还有什么事?
区允引进默默吐槽。
朱瑾的动作倒是利索,无论在哪都像是在自己家似的,直接拉着区允的手在吴恩华家的沙发坐下。他问:“你妈以前有没有谁不和或者有仇过?”
吴恩华冷笑:“拜托,我就没看到她和谁好过,不过有仇倒是不至于,她老是把自己的想法计划强压于别人身上,教育人倒是有一套,可绕来绕去都没有说到重点。”
区允问:“照你这么说,你很恨她?”
“恨,”吴恩华说,“如果不是她,我爸会活的这么压抑吗?如果不是她不给别人一个解释的机会,我爸当年就不会和她离婚,也不会……走……”说着,吴恩华有些哽咽。
区允和朱瑾无法理解失去亲人的痛苦,他们也不是会安慰人的性子,只好默默地看着吴恩华失态。朱瑾问:“你妈在你印象中有没有招惹过什么人?”
朱瑾想了一阵:“她性格是有些不好,但也不至于招惹什么人。不过我想,她的学生应当不大喜欢她,我当初就是不想被她管着所以报考了附中。”
“学生吗?为什么这么说?”两人同时问出口。
吴恩华眨眨眼,被他们的默契懵到了,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他们问了什么。他答道:“她的每一届学生都会有几个性格变化十分之大,甚至有一两个患有轻微抑郁症的。高考前几天我被她叫去一中复习,在办公室门前就听到她在和一个女同学谈话,最后那个女生走出来时哭了。那个女生我经常见她被叫到办公室,好像叫……叫……赵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