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很快就结束了。”就这样，飞机越过了被绑架之地的建筑，附近都是河流。只不过逃亡没那么容易。林昭宇亲眼看见了樊音中枪也没有松开他，一直在说：“没事的。”血液顺着手臂往下流，流到了林昭宇手臂上，他道：“松手，不然你手就废了。”

樊音没理他，只是看着他。

在河流之上，樊音突然甩开了樊靖：“等下去下游，找船。”甩开的一瞬间失衡，他们两个都在往下坠，樊音抱紧他，护住他的头，两个人一直跌进水里。周围的枪声突然一下子就安静了，或者说，水太深了，听不见了。

他不会游泳本能想要挣扎，樊靖还是抱住他让他不要动，两个人就这样往下沉，樊音带着他潜水，唯一能提醒他他们刚刚侥幸活下来的事情就是在水中若有若无的血腥味。樊音还在流血，却也还在救他。

就这样顺着水流飘，在他被憋死的最后一个瞬间，樊音把他托上去，两个人在不知道什么角落躲着，天黑了，温度逐渐下降，樊音靠在墙上说：“没事的，这是小事。”

“死了就是大事吗？”林昭宇在旁边坐着，不敢碰也不敢动。

樊音脸色已经很苍白了，但还是扯着嘴笑笑：“我要是死了，你应该能在新闻上看到。”

“行了，闭嘴吧，他们应该快来了。”林昭宇让他别说话了，他都怕再说下去就是遗言了。

另一边的樊靖已经联系好了船和其他的人去接他，说直接接回家就好。谢林州坐在樊靖对面，几次欲言又止。

最后还是谢林州开口：“其实，我听得懂法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