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棨乐了：“不愧是我儿子，和我的以前想法一样。”

“以前？”

“你就不好奇为什么你爷爷虽然很震惊但是没有多问什么吗？”林棨也开始了回忆，“我刚才听见这些事情的时候有一种历史重演的感觉。”

大概二三十年前的时候林棨也是站在林晤宇这样的角度，知道弟弟妹妹们的秘密，也不知道该说或者不该说，本能告诉他还是要保护弟弟。

所以到最后他也什么都没有说，那个时候比现在难多了。

林确和现在的林昭宇一样，但是又不一样。他们也不知道对方是谁，但是父母的寻死觅活给他带来了很大的阻碍。

后来结婚是因为对方出车祸了，说想要和他分开，还说如果林确不同意的话，他就不治了。

那个时候的林确绝望至极，父母不同意、家里介绍结婚对象、喜欢的人快要死了。

就这样绝望了三天之后他还是妥协了，放弃了喜欢的人，或者说放弃了自己。

可是等他放弃了自己，如行尸走肉一般走上婚礼的殿堂的时候，他的爱人也出现了。经过了治疗，虽然余生都要在轮椅上坐着了，但是活下来了。

林确哭了好几天，可是一点回头路都没有了，那个人也不希望他挣扎了。这件事情好像翻篇了，又好像什么都没过去。

婚姻唯一不公平的地方就是毫不知情的范珍，所以这是林确这么多年都迁就、让着范珍。

后来她知情了，她对婚姻唯一的指望就变成了儿子。

可是现在变成了这样，所以她才那么生气，那么绝望。

“老实说，我不知道谁更艰难，我只知道事情早就不是我可以干涉的情况了。”林棨只能苦笑摇头，“而且我连自己的事情都搞不清楚。”

林棨那个时候真的不想知情太多，他知情的意义就是让自己有更多的难以开口的秘密，他能站在每个人的角度看待这些事情，对那些好的不好的事情都能找到一个借口，这个借口就是——没关系，他不知道。

就是因为这样，林棨的无力感很强，就像一个站在上帝视角的凡人。

“那你告诉我干什么呢？”林晤宇看明白的意思是，知情是我们唯一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