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邱扣上房门,从兜里摸出一根烟,叼在嘴巴里没点着,眯着眼睛在走廊的墙壁上靠了好一会儿。
墙壁对面挂着一幅油画,画的是一个扭曲的人捂着脑袋尖叫的画面。
冉邱对画没什么研究,也没什么浓厚的艺术底蕴,但他以前也见过这幅画的网图,他一直以为这是画的某个陷入惊恐而无助的人,发出的对生命的呐喊。
现在他却有了不一样的体会,在这个明亮却寂静的酒店走廊里,他觉得画里这个扭曲的秃头,就是迎面朝他走来的过客,在对着他发出讽刺的尖叫。
他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咬着烟嘴低低地骂了一句:“操啊冉邱,□□你个傻逼。”
酒店这一层剧组包下来了七八间,住的都是大咖,昨晚的杀青宴后陆陆续续有人收拾行李走了。温远毓是今天下午的机票,与导演和女一号一块走,冉邱为了能在当天庆祝他杀青,专门坐飞机过来看他,再坐同一班飞机不同机舱的座位回陆市。
冉邱没什么名气,剧组里基本没人听说过他,来去也都自如方便。
冉邱绕进了公共卫生间,给汪福福拨通了电话,对面刚说了一句,他就忍不住皱起了眉,“姐,你干什么压着嗓子说话?你家里有别人?”
冉邱隐约听到对面有男人说话的声音,他心情一下子跌入谷底,一个头都有两个大了,“汪福福,你是不是又谈恋爱了?你不是答应过我不谈吗!”
这不能怪冉邱大惊小怪,汪福福躁狂发病的另一个特征就是谈恋爱,见一个人第二回 就能爱的死去活来,并且对性非常开放。
她这场恋爱会谈成什么样子,简直让冉邱心疼又后怕。他正想再说什么,电话突然被汪福福挂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