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他探完他姐的病,回到温远毓的病房,温远毓又在观察他的脸色,很慎重地问:“冉邱,你姐姐情绪怎么样了?”

冉邱解开拉索脱下身上的羽绒服,扔到病房里空着的一把椅子上,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温远毓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没忍住似的又问:“你姐姐还怪我吗?”

冉邱轻轻地叹了口气。

不是他不愿意回答,这几天他每天从汪福福的治疗中心回到温远毓身边,温远毓都会问他意思基本相同的这几个问题。

最开始的几次,冉邱还是耐着心告诉他,汪福福已经不怪他了,情绪也没什么特别的变化。但当温远毓已经第五次问出同样的问题时,冉邱渐渐觉得事情不是表面这么简单。

冉邱朝病床走来,温远毓立刻屁股挪了挪地方让他坐上来,冉邱一坐下,他就非常自然地靠过来。

冉邱拉过温远毓的手放在自己腿上,侧过头商量似的问:“你为什么每天都问我同样的问题?”

温远毓空出的手环住了冉邱的腰,他闻着冉邱颈间的清香,波动的心情稍微平复了些,他缓缓开口,“我就是……有些心慌,你要不高兴我问我就不问了。”

冉邱微微拧起眉毛,“心慌?为什么心慌?”

温远毓手指搓着他毛衣的布料,声音听上去没什么波澜:“你好不容易同意和我试试,跟做梦似的,我担心你因为别的什么,就又变了。”

冉邱听着心里突然有些不是滋味,他微微低下头,用脸磨蹭着温远毓的头发,想着有没有办法能不让温远毓这么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