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打在他脸上,时流云皱着眉上前想要关窗子,余光瞥到楼下路旁停着的辆黑色越野上。
跟霍迁那辆还挺像。
时流云笑笑,不懂怎的脑海里就浮现出霍迁那张总是摆着的脸,倒是让他从情绪中抽离了会儿。
不过浮现了一刹那就消失,他也没怎么发觉,拿起烟就猛吸了一口。
“咳咳咳。”
烟的味道瞬间充斥脑海,他无法控制的弓下背,生理盐水也渐渐溢红眼角。
但短暂的快感过后就是更加清晰明显的疼痛,男人有些脆弱的蹲在屋角,眼尾难得的耷拉下来,全身上下像是散架一样疼,但他一点都不想洗个热水澡上床睡觉,相比柔软的被窝,他更想要跟烟跟酒一样麻痹人的东西。
最终,时流云用力摇了摇头把脑中乱七八糟的东西甩开,慢慢站起把烟插到烟灰缸里,戴起口罩帽子就出了门。
一出门就看到周霖带给他的药落在门口。
他没什么犹豫的弯腰捡起,不急不慢的下楼,等路过垃圾桶的时候,就顺手往桶里一扔。
接着边走边搂紧了衣服,迎面而来的寒气钻进领口,他才发现霍迁给的围巾被他落在了家里。
他脚步顿了下,突然想到霍迁说的下次见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正琢磨着要不明天就把围巾洗了早点儿给人送回去得了,一道鸣笛就划破黑夜。
时流云的小区偏远,周围本是安安静静的,这声鸣笛像被人急躁的用力按下去,响得他一个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