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泽欢不说话,一言不发。
之前那样胆子大的苏知云好像又烟消云散了,他像个纸糊的老虎,不需要顾泽欢捅也能自己破,泻出许多怯懦不安的神情。
明明顾泽欢一句话也没说,他就怕了,低头讨好地去舔顾泽欢嘴唇上自己刚刚咬破的伤口,尝到些腥气,眼睛又渐渐红了。
“我想跟你做。”
好久没有人做声,苏知云却笑了,他将顾泽欢的沉默视为默认,开始伸手拉扯脱拽对方的衣服。
袖口脱到末尾就卡着下不去了。
苏知云顺着袖口往下摸,摸索到了冰凉的铁索,他不动了,也不说话。
世界在他眼里变得乱七八糟,连顾泽欢的声音也好一会儿才费劲地挤进一团浆糊的耳朵里——“我要上厕所。”
苏知云点了点头,乖乖地站起身来解开锁链,他有点儿东倒西歪的,开锁都开了好一会儿。
但他很坚持地将另一端的镣铐拷在自己手腕上,才牵着顾泽欢去厕所。
连上厕所的时候顾泽欢都叫人从后直勾勾地盯着,目光灼热。
若是换个人上厕所的时候还被这样看着,肯定要受不了,只是顾泽欢却不怎么在意的样子。
苏知云的目光没盯着别处,而是专注地盯着他的腿,看得很出神,顾泽欢洗完手之后往他这里走,他便在心里默数,一步,两步,三步……
健全的人,走五米的距离大概只要五步左右,折合下来也没有三秒钟。
如果跑起来就会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