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好似察觉到了什么,也慢慢的不出现了,除开惹是生非需要他们擦屁股的时候,其余时候很少能见到人影。
苏知云发觉了苏天鹤一直投来的,若有若无的目光,他也不说话,轻轻摩挲着手里那只永生花的耳钉,玫瑰花,叫胶封死了,很小很小的一朵。
路边一轮巨大的摩天轮勾起了苏天鹤的回忆:“你记得吗?这个游乐园我之前还带你去过。”
苏天鹤指着那个上升速度几乎无法以肉眼判断出来的摩天轮,努力回忆着:“就我们两个人一起去的,当时你感冒了,还一直闹着要吃冰淇淋。”
是草莓味的冰淇淋,打了十五个旋,垒得很高很高。
苏知云想。
那天是夏天,还是正午,冰淇淋很快就在聒噪蝉鸣声之中化作了一滩黏糊糊、甜腻腻的糖水。
但是苏知云无论如何就是不肯将那个冰淇淋丢掉,苏天鹤只好买了包纸,蹲下来一点点擦干净小孩手里的糖水渍。
苏知云张了张掌心:“好黏。”
“都是糖肯定黏。”苏天鹤看着苏知云紧紧皱着眉头,好像不能理解的样子,不由得又有些发笑:“把这个丢掉好不好,爸爸待会给你买别的东西。”
苏知云的目光在苏天鹤和冰淇淋之间打转,因为感冒说话听起来都是闷声闷气的:“不要别的东西。”
“真的不要?给云仔买新的遥控飞机。”
又过了半晌,苏知云终于做出了决定,恋恋不舍地将冰淇淋丢进了垃圾桶里。
他走过来,盯着苏天鹤的手掌,却不说话。
苏天鹤看出来他想要牵手,就主动把手伸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