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顾泽欢并不这样。
说句心里话,护工实在觉得这位容颜昳丽的雇主给人感觉并不好,他不止一次看见有各种护士病人借着奇奇怪怪的由头试图进来病房,只不过每一次都被自己拒之门外。
他甚至有一次看见一位医生摸着少年的腿言笑晏晏地说着什么,医生粗粝的手指握着对方的脚腕,放在了自己的膝盖上。
按理说这应当是非常正常的、不能让人有遐想与恶念的场景。
无可否认的,对方是在检查顾泽欢的腿。
但护工就是觉得很怪,大抵是那个医生的表情很奇特,他的目光像蛇一样黏腻,慢慢悠悠地、几乎可以说是恋恋不舍地一寸一寸从顾泽欢完好无损的右脚上挪移到护工的脸上,然后神色恢复如常,开始解释起来:“泽欢说他的右腿有点儿不舒服。”
他坚信要不是当时自己及时赶到了,对方还会继续维持那个狎昵轻佻的姿态。
而顾泽欢就像是完全没有感觉似的,他还在这种情况下居然依旧在看书,甚至一点儿没受影响。
“是这样吗?”
护工神情狐疑,明显不太相信医生。
“不信你问泽欢。”
医生还是笑吟吟的,十分笃定顾泽欢的答案。
忽然被叫到名字的少年抬起头,对此一无所知,但他放下书时望向护工的目光,又让护工觉得他早就知晓一切。
他只是故意那样做的。
为的就是看医生情不自禁、轻佻下流的样子。
这真是太可怕的想法。护工想了想,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嗯。”
他给予了肯定的答复。
几乎是漫不经心的语气,从鼻腔里发声,尾音拖得有些长,像是刚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