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粉红的钞票在空中飞舞,纷纷扬扬。
顾天幺和他的父亲李燃从几百米的高楼跳下来,尸体碎得可笑,头颅也像砸烂了的大西瓜,流出花花的水儿。
“至今为止,还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要那么做。”
顾天启说。
顾泽欢过了好久,应了一声,好似一点也不觉得意外,他捻着书上那半片花瓣,慢慢地揉搓。
“你不觉得吓人吗?”
“我大概能理解我父亲的想法。”
这话让顾天启如遭雷劈,凳子好似一下子长出了钉子,扎得他不知如何动作、面色僵硬:“你说什么?”
而顾泽欢却并没有回答他,只是非常淡然地讲:“我觉得他非常拙劣,而且残缺。”
“他杀那些动物,那些人,大概并不是为了凌驾于他们之上,他只是单纯为了虐杀而虐杀,为了派遣心中无处可去的杀戮欲望。”
“可能是世界在他眼中只是一个巨大的丛林世界,他只负责捕猎,他靠杀戮为食,原始而充满兽性。”
似乎察觉到了顾天启的想法,顾泽欢又讲:“您不用担心,我和我父亲是不同的。”
直到对方神情恍惚地走了之后,顾泽欢才拉开抽屉,从里头拿了包烟出来,轻轻咬碎了爆珠,水蜜桃味的,咔地一响,听起来很解压。
是包女士烟,细细长长。
他只是用牙齿轻轻咬着,没有点燃,用舌头轻轻吸吮那个味道。
这里离一般的超市小卖部都太远,烟不好买,还是那个小女仆想办法弄到的。
他想起小女仆怯生生的脸蛋,眼睫略微低垂着,半晌,还是将烟点燃了。
果然不合口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