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有个例外。
但那大概也不能叫是拴住,倒不如说两只恶兽绑在了一起,互相制衡。
他心想。
顾泽欢在大街上逛了很久,漫无目的,他买了一盒香烟,边走边抽,拒绝了上来搭讪的人,在抽完最后一支的时候看见了苏知云。
对方就蜷缩在那栋他曾经租住过的老旧居民楼底下,浑身邋里邋遢,头发也剪短了许多,耳钉都摘了,浑身气息像是被磨平了,没有从前那股子藏起来的锐气。
长手长脚,自然不显得柔弱,窝在楼下像极了某种被主人丢弃的大型犬。
只有顾泽欢走过去轻轻喊他名字的时候,他从手臂间抬起的眼睛,是乌黑的,还是那样雾蒙蒙的。
就好像一早儿就知道顾泽欢会来。
顾泽欢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而苏知云也仰起头那么看着他。
非常安静的。
顾泽欢就低下头了,他抓住了苏知云的头发,钳住他的下颚。
从旁人来看,顾泽欢的动作看起来就像是想要很用力地吻他。
但顾泽欢没有,他渐渐松了手,低头亲了亲苏知云的眼角。
那儿有个小疤。
就连苏知云的嘴角取唇环留下的伤口也被顾泽欢毫不客气地舔了,还吸吮了两下。
舌头湿软的,很滑腻。
苏知云被亲了也没有什么太多反应,就像是大脑当机了,连眼珠子都没多转几下,他慢慢站了起来,凑过去嗅了嗅顾泽欢,好像是为了确定什么,越走越近,然后渐渐没动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