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如此真实而深刻地渴望着对方。
顾泽欢正在静静地看着他。
苏知云不知所措,他想顾泽欢真的不是故意的吗?他真的没猜到自己会进他的房间吗?
门又是为什么没上锁呢。
骤然亮起的灯光几乎要照得苏知云无法睁开眼睛,他在光天化日之下被扒去皮肤,剖开胸膛,在顾泽欢平静的目光下被迫意识到自己这份喜欢有多么不能见光,如同常年居于下水道里的脏老鼠般臭不可闻,肮脏堕落。
由此顾泽欢在他面前一件一件脱去衣服也很合理,夏天衣物轻薄,白色丝绸上衣掉在地上都悄无声息,顾泽欢很快就脱得一干二净,只剩底裤。
这是为了惩罚他。
他明白自己对苏知云有致命的吸引力,因而刻意而轻慢地凌辱他的精神与眼球。
充满恶意地勾引与挑逗他。
苏知云呼吸一滞。
顾泽欢是故意的,他引诱苏知云,脱下衣服,又若无其事地拿走苏知云手上那件被揉皱的衬衫与长裤,一粒一粒地扣好每颗扣子,严丝合缝,好似刚刚那个在苏知云面前脱得干干净净的人不是他。
苏知云相信顾泽欢不会让自己真的碰到他,哪怕一根手指。
他只是等待着苏知云重新跪在他的脚下,要像小狗,像疯子,像从前那个精神病患者,病态又疯狂地依赖他,喜爱他。
只有这样顾泽欢才会重新接纳他,亲吻他。
白色上衣被人捡起,轻飘飘丢过来,像一阵飘动的雪,苏知云叫那温热的雪铺天盖地笼住了,有人隔着衬衫揉捏他耳垂上未愈发脓的耳洞。
“拿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