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沟里的老鼠已经不足以去形容他,因为他的心里装满了比老鼠更令人恶心的东西。
但他是值得怜悯的。
蛇尾站在一辆车旁,这车子外形像越野,但是熟知车的人一看就能看出来这不是越野车,但绝对比一般的越野车更耐用耐磨。
车边的男人正在把一圈绷带往自己手腕和手掌上缠,他没有受伤,缠绷带的动作更像是准备一场战斗——或许战斗这个词也不对,因为这个男人的气质无时无刻不再告诉你,他所做的事情不会符合核心价值观。
他阴翳的双眸望向公路遥远的另一边,匆匆而过的车辆都不是他的目标。
“叮铃铃——”
老旧机型的手机的铃声不是很好听,他从兜里拿出来,接通了电话。
“你在哪儿?!市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能乱跑!你不怕死吗!你……”
对方的语气听起来很气愤,与其说是对一个人安危的关心的气愤,不如说是更像是对自家养的狗跑了一样不开心。
蛇尾终于开了口,声音喑哑干涩,“我们的交易到此为止。”
“什么?!你……”
“嘟嘟嘟——”
电话毫不留情地挂断,蛇尾似乎一点也不担心对方找麻烦。反正法院不会管地下交易的合约,那比一口承诺的分量还不如。
那些冠冕堂皇的条约绝大多数只是为了能让自己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即使他们这种人即使不存在道德这种东西了,还有一部分则是为了能给下一个接受合约的人一个心理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