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泽用手轻轻沾了沾桌子朝内的一角,反手一看,满指头的灰尘,“你就当是直觉吧。”
“诶,”伍三状似遗憾地叹气,“你还怕我偷师学艺不成?”
“那当然,”邱泽毫无感情地吹捧,“你那么聪明,我学艺十几年,当然不能被你学走,不然我靠什么吃饭呢?”
“好吧,那么你想好要怎么做了吗?”
“这也要我征询我的意见?我以为我只是指个路。”
“其实是不需要你,”伍三从身上拿出几样小东西,然后将它们组合了一下,“但是我还是想听听老师的意见。”
邱泽被他语气里那虚情假意的尊重恶心了一下,但是没有表现出来,怕这个杀人不眨眼的神经病发疯,“不敢当,我没有什么意见,你动手吧。”
“很着急?”伍三语气有些揶揄。
“当然。邢常城就在赶来的路上,你倒是没所谓,我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要是我刚好跟他撞个正着,我怎么解释?”邱泽抱胸看着他,眉头皱起来,“散步迷路了?”
伍三哈哈大笑,他能感觉到邱泽就是在紧张,甚至觉得如果邱泽真的在这里被邢常城抓到了,那一定很有意思——他就是喜欢这种刺激的感觉——拿着刀的审判者就在身后追逐,而他却在前方悠闲踱步。
“好吧,就为了你的幽默,我破天荒的理解一下,可惜,你体会不到在刀尖即将触碰到你的时候瞬息离开是种怎样的刺激,那真是肾上腺的天堂。”
邱泽没回这句话,不想理会这种恶趣味。
伍三吹着活泼的口哨,做着手里的活,那是一种什么胶装的东西,邱泽看不太懂,但大概明白他似乎在做手指头——有指纹的那种。
可能是这项工作太过枯燥,伍三开了个话题,“我听说邢常城在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