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泽双手拨下邢常城钳制自己的手,可能是因为某种心思,邢常城并没有再用力,反而顺着力道放下了手,“不如邢队猜猜我要做什么?”
“你知道我们的任务内容……”邢常城咽下喉头的酸涩,“你想去做那个卧底是不是?”
“是。”
“为什么?”
“你可以理解我是一个学痴。”邱泽再倒了一次咖啡,“心理学在全世界的造诣其实一直凝滞不前,最大的原因就是心理这个东西是藏在肚皮之后的,你不靠近,就没有办法看清它,就算看清了,也很难理解——而那些看清了的前辈可能已经殉道了。”
“道?”邢常城冷笑一声,“你们还讲这个?”
“当然,任何一个专业都会有为其痴迷的人。”
“你是说,你想接近它,然后看清它。”邢常城看着邱泽,浑身的肌肉都是绷紧的,显得极具威胁,“你猜我信不信?”
“谁知道呢?我只是学心理学,又不是读心术。”邱泽淡淡地说,他像是一个善于蛊惑人心的邪祟,留下一个棱模两可的答案,然后让别人在疑问和好奇里辗转沉浮,直到害死自己。
“那你也不可能达到你的目的,市局不可能让一个外人执行这种的等级的任务,连我也只是在预备人选里。”
邱泽喝了一口咖啡,“是吗?你以为你会比我更专业吗?你明白罪犯最接纳什么样的同伴和最排斥什么样的同伴吗?”
“你怎么知道我不知道?况且你研究的不是犯罪心理吗?又不是罪犯心理!”
“就算你知道,”邱泽转身看着逐渐生气的邢常城,“你的这张脸是指望狱警认不出来,还是那群你亲手送进去的人认不出来?”
“那你也不可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