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乌特坐下之前,门口那两个人有一个向他走来,递给他一个耳麦。邱泽接过耳麦,戴上后,里面是个女声。
这个女声先是问了他是否能听懂英语,邱泽想了想,给了肯定的回答。于是对方也很自然地用英语交流,也是美式的口音,有点偏向南方。
这个女声声线慵懒,听不出来她是否知道自己的身份,至少从声音上没有太大的情绪外露,只是告诉他,现在他在观看一场审讯,希望把他能看到的所有信息都记下。
不记就死。
女声说“die”这个单词的时候刻意拖长,听起来甚至有几分亲昵。
邱泽顿了顿,询问是否可以用纸笔。
对面似乎没想到这种问题,或者她根本没想到邱泽还会提要求,不过很快,她说可以。
邱泽得到了纸笔,当他凝视纸笔时,视线中几乎只有纸笔时清晰的,他仿佛回到了大学时期学习最认真的时候,那时候满世界都是心理学理论,记在纸上,本子上,脑子里。
这让他稍微放松了一下,然后他对着耳麦说,可以开始了。
乌特的审讯方式很暴力,特别是他身边有一堆可以让他实施暴力的工具时,杨卓也不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死不开口,相反,他一直在惨叫。
但是对于乌特的询问,他倒是真的一言不发。
他问的是似乎是一份名单。
很显然,乌特并不是心理学白痴,他变着法地问名单的下落,给出了几种可能性,下手也不知轻重,并且总在一场折磨之后问点毫不相干的事情,然后再问回来。
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缺点。
乌特的暴力行为很严重,有相当一部分是出于乐趣,也就是说目的性的暴力行为很少,这导致了杨卓在对这些暴力的反应上有些过激,这让邱泽很难判断这部分的反应是出于恐惧还是源于对暴力的条件反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