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是杨霖。”坐在副驾驶安安静静地席枫突然开口说。

岁酒并不惊讶，但是，“为什么？”总不能说因为他眼里没生气就是凶手了，他也有可能只是个普普通通生活在绝望低谷的人罢了。

“他的脸是凶手的脸。”

“？？？那我呢？长得像什么脸？”

席枫立马就意识到了岁酒理解错了，翻了个白眼道：“你是个大屁孩的脸，我的意思是，他和监控里的人长得一样。”

岁酒一怔，席枫的眼睛还是那么好使啊，那张监控照片里，凶手捂得非常严密，根本看不到五官，这视力…吃什么长大的？

席枫继续解析道：“监控里的凶手带着口罩，但是能分析出他的骨骼，视频里的鼻梁，额骨都和吴龙不匹配，但是和杨霖一模一样，身材也符合。”

席枫扭头看向岁酒，他看起来有些失魂，其实岁酒只是忙了一天了，又发生了这么多事有些累了而已。

却被席枫误以为岁酒是在犹豫到底要不要相信他的话，加上先前的自责感，那双深邃的双眼没了平时的灵气，却更加坚定，像是坚硬的冰锥直戳岁酒的心脏，他肃声道：“信我！”

岁酒的心霎时就软了，连人情世故都不太能理解完整的他却能马上看透席枫的想法，他知道他是把所有源头扯到了自己身上，但岁酒没去细问。

对于他们来说，现在最重要的都是囡囡和林姐，他看着那双他曾经惧怕甚至希望疏远的双眸，他怎么可能不信他？

岁酒没有看太久，他还得开车，他看了一眼前面空旷的道路，嗓音莫名低沉了下去，他说：“我信，永远都信。”

狭窄的车里十分安静，就连岁酒的嘟哝声席枫都听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