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房门开始,我们便中了迷香,”谢凌春拿下巴指了指香炉。
两人正欲继续交谈,见那旁三人渐次醒来,心领意会地缄了口,此种境况下,引路而来的李氏夫妇不可全信。
一见到管元吉尸体,余秋亭便被唬得瘫坐在地,那李氏夫妇更是吓出尖叫,掩面惊泣。
祁征将那人死因简要说明,才渐平复了众人情绪,青石蜥本就是剧毒物,此处常有农人被啮咬而亡,山林常见,李氏夫妇也便不足奇,待至雨势稍歇,遂合力匆匆埋了,共往那长旸村去。
行至长旸村,已近午时,言谈之间才知李氏夫妇误把那秋亭先生当做度化冤魂之人,早备了鸡豚酒食以待。
余秋亭哭笑不得,看在李周氏诚善念女,却也拉着谢、祁二人在李蔚君闺房装模作样做了场法事。末了挪移几案之时,正见木脚下垫了宣纸若干,祁征打开一看,竟是李亥那前世声动文坛的咏水三首。笔势落拓,用墨疏狂,只是个别字走笔稍顿,显彰斟酌,纸角均落了时日和名姓:六月二十日辰时于清雨池,蔚君书。
☆、林观
“看来前世传闻李亥诗文由其家姐代笔,所言非虚。”
“前世李亥其人,磊落不羁,颇有风骨,若非他才德两全,怎会入我的眼?”谢凌春将那摞折皱的宣纸一一舒展在地,其间诗文咏物抒怀、笔墨错落,皆是前世李亥早年佳作,“如今若窃文之事坐实,倒是我谢某人眼盲了。”
“知道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