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焕也没去分辨是谁在叫他,一个回头语气不善地答道。顾莺歌眨眨眼睛,还真没怎么见过曹焕如此不耐烦的样子,她回想一下,自己也没做什么能让曹焕摆出这幅表情的事啊。见对面是一脸茫然的顾莺歌,曹焕回过了神,他清清嗓子,跺了下脚,恢复了原本姿态,往后薅了一把头发,道:
“怎么了,顾小姐。”
顾莺歌鸡皮疙瘩暴起,她搓了搓胳膊,只当曹焕是吃错药了,赶紧把手里的案子往他头上一拍,道:
“你看一下,刚才检察院送过来的,可能要出诊了。”
曹焕听到“检察院”三字,撇了撇嘴,他接过案子,档案袋封面上的移送单签的果然是谭北海的名字。
“刚送来的?谭那什么的走了?”
“走了,看起来挺忙的样子。谭检察官又怎么你了。”
“我、”
曹焕嘴巴努动了半天,没“我”出个什么来,他咋了下舌,动作挺大地拆开档案袋,一把将委托书抽了出来,差点把委托书拦腰折断。
这是个关于犯了多起入室抢劫案而被公诉的流窜犯的案子,犯罪嫌疑人同时以多个身份活动,在被抓捕后,坚持说自己不是资料上的那个人,并且在拘留时间段里狠心把自己的十个手指头指纹全磨没了,现在唯一能证明他身份的方法,只有与他在老家的老父亲进行DNA比对。但那位老父亲以前做农活的时候扭伤了腰,没有及时治疗,导致他年纪大了后,已经是完全站不起来了,只能曹焕这边出诊去取样本。取样的地点在一个小山村,非常偏僻,甚至都没有像样的马路。